所谓衣食住行,吃饱穿暖之后,接下来考虑的就是居住了。
先民们最早的住房是这样的——
基本的脉络就是先上天入地、后归于地面——早期的住房要么在树上搭巢架屋、要么在地面挖坑凿洞,这样不但可以遮挡风雨、阻隔禽兽,而且充分地利用自然环境、降低建筑难度和成本。缺点是不够稳固持久、使用起来也不方便。所以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逐渐演变为打地基砌墙的地面房屋,催生出无数充满智慧、令人赞叹的各色建筑,而且远远超出了居住的功能,有的还相当变态,搞得风水都不好了——
人类的建筑发展史,大抵如此。
然而那些古老的建筑绝大部分都不见了,留下来的被圈起来成为景点,比如故宫。
我们甚至只能在博物馆中看到它们的想象图或模型,因为旧屋换新房了,它们要么走完了正常的生命周期,要么被拆除了、或者被迁移了——简称拆迁。
所以拆迁是人类社会的常态,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那些对老建筑留恋得不得了的人,除了极少数真是有感情的,绝大部分只是借此叫唤几声以证明自己的某种叉格而已。不信的话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北京的城墙或胡同不拆的话、道路会堵成什么样子!然后骂娘的照样是这伙人——哦,也许不会,因为那样的话北京根本就发展不起来,人口不会比刚解放的420万多多少,那些键盘侠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
虽然拆迁是人类社会的常态,不过现在关于拆迁的新闻不少,主要是围绕钉子户展开的,暴力冲突也不鲜见、甚至有闹出人命的。
下面分析一下拆迁中的矛盾问题。
网上对拆迁的定义是取得拆迁许可的单位,根据城市建设规划要求和政府所批准的用地文件,依法拆除建设用地范围内的房屋和附属物,将该范围内的单位和居民重新安置,并对其所受损失予以补偿的法律行为。
现实中,这个定义中的“取得拆迁许可的单位”通常是发展商(或政府),最为常见的拆迁矛盾通常发生在发展商(或政府)和业主之间,而问题的核心是“补偿”,本质是利益。
也就是发展商(或政府)觉得补偿够了、业主(而且往往是少数业主、俗称钉子户)觉得补偿不够,一时间不能取得共识,于是矛盾爆发了!
博弈的结果通常是发展商(或政府)息事宁人,因为耽误工期是很要命的,于是业主得了额外的好处、“抗争行动”物有所值。
万一还是无法达成一致,那矛盾就会升级,绝大多数演变为强拆,极少数导致发展商(或政府)改设计,最后两败俱伤。
改设计一例:渝黔高速公路重庆南山段的高架桥下有一栋六层楼房。事情发生在2005年,原因是其中两家住户拒不接受工程给出的补偿条件,导致改设计:道路加高而过——
更搞笑的故事也有——还记得“造谣一时爽、全家火葬场”的典故吗?这个故事如此奇葩有趣、活灵活现,以至于我都不想说细节了——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对网上的信息太不敏感了,想知道的话赶紧去搜索一下,十分精彩解气。
总体来看,闹事的业主通常会得到一定的好处。本质是钉子户破坏了公众利益、公众为这些人的贪念买单,可叹网上还有很多人为钉子户叫好、如同那些买不起房的低收入者拼命顶任志强一样可笑——强调一下,这里的钉子户是群体的概念,不排除极少数钉子户确实被不公平对待,可惜这种例子少之又少。
你想啊,绝大多数业主都同意了、就钉子户不同意,里面的症结就很明显了。
下图是西安开元路的一家钉子户,导致道路无法开通已经至少六年了!
建设方无可奈何、社会和公众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钉子户自己呢?我看也爽不到哪里去吧?何苦呢?
这种人值得同情吗?
现实中的拆迁矛盾屡见不鲜,而解决的主要方式是息事宁人。
这种模式形成恶劣的示范效应,于是拆迁问题越来越多,手段也争奇斗艳,加上媒体炒作、公知鼓噪,问题越发棘手。
事实上发展商(或政府)拆穿钉子户很容易:公布钉子户要求的补偿数目。
但没人敢这么干,因为——
1、已经答应拆迁条件的业主极有可能反悔,要求向钉子户看齐;
2、下一个拆迁项目中,业主将以此次钉子户的要价作为起步价!
最后形成按闹分配:谁能闹谁得好处——显然这不但不合理、而且会形成恶性循环。
此外本来拆迁矛盾只是发展商(或政府)和业主之间的事情,然而往往会把另一个倒霉蛋拉下水,导致问题更加复杂。
这个倒霉蛋就是目前万能的背锅侠——警察!
当发展商(或政府)面对狮子大张口,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强行拆迁出现了!一方强行施工,一方“守土有责”,自然会发生肢体冲突、打架斗殴、舞刀弄棒等等,甚至群殴也不少见。这时无论哪一方报警或者路人报警,警方当然得出警来处理。一般先警告双方停止打斗,然后将双方带离现场以进一步处理。可是打得性起的我国百姓哪里会轻易就范?于是冲突方(一般是业主)转而愉快地与警察发生语言甚至肢体冲突,惹得警方采取强制手段——警民纠纷就发生了!记者、媒体、网络、群氓、公知瞬间就疯狂高潮了!可怕的咒语纷至沓来“警察打人啦”!
有人说业主是弱势群体、是人民群众,开发商是资本家,所以警察必须保护业主利益——这种话简直糊涂到家:谁说业主一定就是弱势群体?即便是弱势群体,警察执法的依据是法律、而不是谁强谁弱好不好。
可是在不正常的煽动下,只要警察出现在拆迁现场,就会有人骂,只要警察向业主采取了强制措施,就会受到舆论的谴责——这显然是荒唐的。
比如2016年4月发生在海口秀英区的拆迁冲突,现场之火爆、基本相当于一场小型战争了。下图是违建业主开车企图碾压执法人员——
这种抗法及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在号称注重人权的西方国家立马会得到乱枪打死的待遇,而在我国则导致秀英区的大批干部被处理!
此次事件最根本的原因是村民顶风违建、妄图获得不当利益,可看看当时的媒体,政府和警察一方被污损成什么样子了!
这些村民是幸运的,至少比邢台大贤村的村民幸运——大贤村的违建位于平时干涸的河床上,导致洪水不畅而决堤,有人因此家破人亡!
分析一下拆迁的原因——说起来目前全球的热点的大规模拆迁事件也只有发生在现阶段的中国了。
先说为什么中国拆迁问题多——
拆迁事件的背景是国家大规模的基建:一般的发展中国家没有中国这么惊人的基建速度和规模、所以拆迁问题不会很显著;发达国家已经过了大规模基建的时期,而早年他们血淋淋的拆迁可不少见,比如英国导致羊吃人的圈地运动带来的野蛮拆迁、比如美国几乎灭绝印第安人的血腥拆迁。
再说说为什么现在的中国拆迁问题多——
以前的中国是没这个问题的,最典型的如毛选中的一段话:
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邓XX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作了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毛主席1956年11月15日在中共八届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你看,公有制的年代全国一盘棋,上上下下一心为公、令行禁止、狠斗私字一闪念,哪里会有类似今天的拆迁冲突!
可是现在不行了——很简单,拆迁问题的症结是一个“贪”字,要么开发商(政府)贪、要么业主贪。而贪念则是私有为主的市场经济的特征,所以这个问题目前无法根除。
当然局部改善这个问题的办法是有的——法律支持的强拆。
比如很多发达国家的做法就是制订类似的法律:首先努力把拆迁解释为事关公共利益、尽量和商业利益撇清关系;然后规定如果钉子户的数量少于拆迁总人数的一定百分比之后,不仅要对钉子户采取强制措施,而且还要求钉子户承担相应的损失。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不向钉子户妥协。
我觉得这时可以借鉴的。
少跟我叨叨什么“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因为你的脑子还泡在十年前的馊鸡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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