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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忘情的碎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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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香港禁书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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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个国家,是比较特殊的。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也是硕果仅存的几个社会主义国家老大,中国面临的国际国内环境,复杂程度超乎想象。
 
但不管如何复杂,只要记住一点即可:那就是任何大问题,都至少带有两面性,一定不能轻易下判断。
 
比如中石油中石化这些国企,很多人骂他们垄断啊效率低下啊等等。这些是不是事实?相当程度上是的,但另一个事实是,他们肩负着企业内部和上下游产业几百万几千万人的就业,直接关乎社会稳定和治安状况。假如全部私有化,彻底向资本开放,那无论是国内的寡头还是国外的大鳄,都会更多的考虑利润而非社会功能。为了提高效率,一大帮人会被裁掉,为了市场不景气时节约开支,又一大帮人会被裁掉。由此导致的社会不稳定和治安恶化,富豪们不会管,因为他们有保镖,而因此受害的普通家庭,又该何去何从?
 
中国有点特殊的体制,成功帮助中国崛起为世界上综合实力第二强的国家,并避免了很多其他国家深陷其中的泥沼:比如08年经济危机中国一枝独秀震撼世界,而其它国家纷纷陷入动荡;比如很多国家的政府更迭频繁引发经济不断恶化(意大利之所以进行宪法公投,就是因为政府力量太弱小可随时被国会解散,短短70年就更换了60多届政府,而国会本身又很难达成一致以通过任何稳定有效的法案,过分的民主让意大利成为欧洲经济最糟糕的国家之一,所以要改革,要减少议员数量削弱国会权力,可惜被不愿放弃权力的“民主派”给否决了)。
 
但在中国体制推动社会发展的主体作用之外,我们还应看到,大量问题仍有待解决。
 
比如官商利益输送,大面积的腐败,以及政治透明度的模糊。
 
而这些,尤其是政治透明度的不完善,给了国内外仇视中国体制的激进分子以可乘之机,并带动了一个产业的繁荣——禁书产业。
 
所谓禁书,自然是大陆不允许出版销售的书籍,其中以政治类居多。
 
而说到禁书产业,那就不得不提香港了。
 
因为香港,是这个产业的中心所在。

由于一国两制下香港的特殊地位,在某种程度上,香港就犹如一块飞地。禁书产业的有意思之处,在于禁书的题材,全部指向内地,与香港本地人几乎没什么交集和关系,而更吊轨的,是不仅写书的、买书的、看书的基本都是内地人,甚至卖书的,也大都来自中国内地。
 
令很多费尽心机攻击中国的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在香港极力推动的禁书产业,反过来恰恰成了中国政府坚持和守护一国两制的最大证明,同时也成了中央不干涉香港言论自由的一块金字招牌。

禁书产业是如何发端和繁荣起来的呢?
 
那要从一本现象级禁书说起,自那以后,精明的商人发现,原来反共,是可以当一门生意来经营的,禁书运作也由此走上了产业化道路。
 
那本书,就是《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由毛泽东贴身保健员李志绥移居美国后写就,于1994年出版。
这本书一上市,便一册难求,有发行商仅靠这一本书便在那个年代净赚近两百万。
 
想想看,九十年代的两百万是个什么概念?有人戏称,这一本书就养活了书店二十年。
 
商人们初尝甜头,便再也停不下来,禁书产业,由此兴盛。
 
不过那个时候,商人们还比较严谨,弄出来的禁书还是比较有料,不算瞎编乱造也不算特别反动,所以中国政府的态度也很宽容,不仅中央有人会互赠香港书籍,而且海关检查也很宽松,很多大陆游客直接就在机场买这些书带回家送给亲戚朋友,一些政治杂志甚至一期就能销售过百万。
 
禁书产业在九十年代发展阶段的顺利,得益于中国政府的宽松态度,而之所以宽松,又恰恰在于这些书籍本身,虽然在内地制度下不便出版,挂着禁书的头衔,但毕竟内容还算正常,引用的材料也较为真实。

但慢慢的,这一切就变味了。
 
在那些变得犹如超市的书店里,禁书被摆在头排,封面上往往印着高官头像,标题也日益惊悚:“秘闻”、“内幕”、“桃色”成了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
 
在王立军薄熙来事件引爆的舆论兴奋期,禁书的生产频率,快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上周新闻才出,这周书就出来了。
 
市面上仅仅这一个题材,就充斥着几百种书籍。
 
业内人士透露:这些禁书背后的写作者,已经不再是那些注重名誉的作家,而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编的写手。他们往往变换不同笔名,几人合作,一天便能生产一万字,而一本十几万字的禁书,他们往往20天左右就写完了。
有个写手说,自己曾和小伙伴用了仅仅10天时间就写完一本禁书,然后5天之内就开始出版圈钱了。
 
若遇到热点事件,则禁书的生产加工速度,更是惊人。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写这么多书,内容材料从哪儿来?
 
许多写手坦诚:他们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内幕消息的来源渠道,而新闻上的东西又不足以出一本书,怎么办?刚开始,还可以用网上传的那些东西写,但到后面,实在没有料了,就干脆当网络小说写,什么“部队秘调”、“攻打某机关”、“某某政变始末”、“惊天大刺杀”、“某某喋血记”……只要能吸引人前来买书,什么段子都可以编,几乎成了固定套路。
 
而市面上,每卖出一本书,写手们一般会拿到3美金或更多的提成,基本5个月左右结账。很多书往往首印两千册,仅仅是首印,写手便可赚到至少6000美金。如果加印几次,那就更多了,特别是一些挂着所谓热点内幕的书,一个书店一天就可以卖出几百本,加印几乎是必然的。
只要简单算算,你就不难发现,这背后的利益诱惑有多大。

为了赚钱,不仅写手们疯狂,有的出版社也疯狂了。
 
一个月,出版社起码要出至少10本禁书。刚开始,他们还会提前给书店发个电邮,告知会发什么书过来,到后面由于书出的太多太快,连电邮也来不及发了。为了缩短出书周期,出版社甚至伪造了很多没有登记的“影子出版社”以省掉相关流程。仅仅明镜、前哨、巨流这三个出版集团,其名下出版社和假名的数量,就几乎是个天文数字。假名太多还会闹笑话,连地主老财“黄世仁”,都莫名其妙成了禁书作家,令人啼笑皆非。
 
虽然在反共这门生意里,这些人干劲十足,赚的盆满钵满,但实际上,他们却压根就没有任何政治信仰,只信仰金钱。为了钱,他们出版的禁书,不再是异见的表达,而成了赤裸裸的玄幻小说宫斗剧本,为了迎合一些潜在买家,尤其是某些人群和势力,他们挑选各种抹黑和谎言构成了书中所谓的“猛料”和“真相”。

俗话说:上帝要让你灭亡,先让你疯狂。
 
随着信息化的进一步发展,中国内地人通过网络获取了越来越多的资讯。在各种思潮洗礼下,他们变得更理性更有辨识力,同时也不再依赖港澳台来获取所谓内幕信息了。
 
更重要的是,香港的禁书产业,本身已经面目全非,充斥着谎言和垃圾。吸引眼球的封面和标题固然能风光一时,可内地人,已不再是当年看到封面惊悚新鲜就掏钱的钱多傻人了。
 
同样由于这些书籍的粗制滥造和刻意抹黑,海关也开始依法加强监管,查扣这些有害的政治传销。
 
于是,香港的禁书产业,在野蛮生长无序发展二十多年后,开始由盛转衰。
 
有的书店不仅零售额少了几成,发行量更是大跌九成;
 
有的书店,以前月利润几十万,现在则生意惨淡,即便把奶粉放到禁书旁边卖,每个月也要亏一万左右。
 
很多老牌的禁书书店,都开始难以维持甚至倒闭。

可某些人不仅不反思这一切的根源何在,反而将一切都怪罪在中国政府头上,说中国故意打压香港,动用特务系统迫害他们云云。
 
唉,钱赚的少了,客户不买账了,你们好歹像个正常商人那样去反思啊。
 
不管综合起来,原因有多复杂,只希望他们不要刻意忽略了那句老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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